第27章 是询问_吴侬软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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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是询问

  吴侬语闻言,便下意识的放下了手里的碗。顾谨言眉一皱,拿过吴侬语的碗又添了几勺粥递给她,递给她,“喝你的。”说罢,便掏出帕子擦了擦手,冲不知何时进来的阿富点了点头。

  阿富见状,忙转身出去了。不一会儿,便见阿富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江姨娘。

  说起来在顾府已经不少时日了,吴侬语却还是第二次见江小蝶。

  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粉底绣迎春花的旗袍,旗袍很薄,许是外面的外套被她进屋前脱掉了。这件旗袍的配色极为大胆,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到能穿出几分娇俏来,可江小蝶比顾谨言还大了几岁,偏又肤色蜡黄,在这衣裳的衬托下显得更是比实际老了几岁。

  偏偏吴侬语今日穿了件湖蓝的西式长裙,她生的白皙,在这衣裳的衬托下,显得更灵动了几分。

  江小蝶本以为只有顾谨言在,腰身一扭,甩着帕子就要开口,却一抬头看见了吴侬语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,脸上便是一僵。

  顾谨言不耐的拧了拧眉,开口道:“你当知我今日为何找你,是你自己说还是让下面人帮帮你?”

  顾谨言话音刚落,吴侬语就见江小蝶整张脸瞬间白了,眼神瑟缩,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。吴侬语心下了然,这江小蝶定是被顾谨言整治过不止一次了。

  江小蝶咬了咬下唇,低头在那儿不知念叨了些什么,再抬眼时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。虽还是那件衣裳,那个人,可就是整个人给了人不一样的感觉。

  吴侬语心下一怔,眼前便闪过了昨日里见到的那个身影。身上一僵,便感到手上一片温热,抬眼看去,却是顾谨言握住了她的手。吴侬语唇角一勾,悄悄地伸手反握住了顾谨言的大手。

  这两人在这面亲亲我我,旁若无人,却没注意到江小蝶看着他们相握的手,眼底闪过一丝幽光。

  江小蝶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,不禁轻笑了一声。那声音低哑暗沉,仿佛是一条蛇在吐着猩红的芯子,阴冷冷的,听的吴侬语就是一身鸡皮疙瘩。

  阿富和顾谨言见江小蝶变了脸,对视一眼,便各自悄悄做出了防御的姿态。顾谨言更是换了个方向坐着,挡住了江小蝶看吴侬语的视线。

  江小蝶见状,幽幽一笑,“爷这就心疼了我又不会吃了她!”顾谨言见状,一反常态的没有说些什么,反而又朝一旁挪了挪,将身后的吴侬语完全挡住。吴侬语心下生疑,却也不敢给他捣乱,只能悄悄地拽住了顾谨言的衣摆。

  顾谨言感到衣角被抓住,便回头冲吴侬语使了个眼神,示意她安心。吴侬语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,心里却有些更紧张了,下意识的将顾谨言的衣摆攥的更紧了。

  回过头去,却见江小蝶盯着顾谨言,脸色阴的都能滴下水来了。江小蝶随意往侧边的椅子上一坐,低声开口道:“爷,你以为你能留的住她吗?”

  顾谨言闻言一愣,厉声道:“我找你来不是为此,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!”

  江小蝶伸手将窗户推开,便有一阵阵冷风灌了进来。吴侬语被冻得一缩,江小蝶却仿佛没感觉一样,抬手将被吹乱的发丝掖在耳后,轻声道:“我自是知晓的。你们母子的手段,我哪一个没受过呢?”

  吴侬语一愣,便听顾谨言开口道:“我只想知道,听风苑的事可与你有关?”

  江小蝶闻言猛地转过了头,痴痴的望了顾谨言一会儿,便低声笑了起来,“说来说去,竟还是为了她吗?”江小蝶说罢,便将手往吴侬语坐着的方向一指,眼里满是嫉妒与疯狂。

  顾谨言不怒反笑,朗声说道:“是如何,不是,又如何?总之,与你无关是了。”

  江小蝶脸色一沉,眼底疯狂之意更浓。一阵风吹过,那张扬的碎发,让她看起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婉与清秀,反而有几分地狱修罗的可怖。

  江小蝶扫了屋内众人一眼,直直地看向顾谨言,喊道:“顾谨言,顾谨言!你们母子二人,都没心的吗?”

  顾谨言面色不变,硬声道:“我仁至义尽,是你所求太多。”

  江小蝶一愣,便是一声苦笑,“我所求太多,所求太多。顾谨言,你真的没心肝的。”正说着,便抬手指向吴侬语低声道:“你以为,她比我好吗?不过是爱与不爱罢了,顾谨言,你也是可怜人。”

  顾谨言一怔,心下便有些乱糟糟的。伸手握住吴侬语,不耐的开口道:“你不说,我也能知道。只是你不说,你还能不能出现,我便不知道了。”

  吴侬语听得云里雾里的,下意识的看向江小蝶,却见她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,脸色苍白,浑身颤抖,全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劲儿。

  顾谨言却是一点也不意外,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等着江小蝶做决定。顾谨言把玩着吴侬语的小手,一根一根手指的,仿佛她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。吴侬语本就没弄懂他们打的哑谜,如今又被顾谨言弄得心烦意乱,便不禁抬头瞪了顾谨言一眼。

  顾谨言也不恼,一个巧劲儿就将吴侬语抱过来放在了腿上,双手下滑,顺势扣住了吴侬语的腰。吴侬语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便是一声轻呼,却突然想到屋里还有别的人在,脸色一红,便钻进顾谨言的怀里,不动了。

  江小蝶见二人玩闹了起来,仿佛全然忘记了她的存在。或者说,他们并不在意她的存在。江小蝶咬了咬牙,神色一转,便冲着顾谨言道:“你可能保证她不在出现?”

  顾谨言抓住吴侬语在他腰间作乱的小手,面色不变,“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

  江小蝶闻言,双肩一垮,便露出了一丝苦笑。却也没当时被顾谨言吓到,只低头又开始想了些什么。

 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,江小蝶不禁低低笑了出来,“死人有活像,一人双世骨。。。。。。”说罢,便下定了决心,冲顾谨言说道:“我若说与我无关,爷会信吗?”

  顾谨言瞪了已经玩开了的吴侬语一眼,漫不禁心的开口道:“我信与不信你,还得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。”

  江小蝶像是早就猜到了顾谨言的回答,闻言也不乱,悠悠的开口道:“我认得昨夜那人。”

  顾谨言和吴侬语闻言皆是一愣,不禁抬头向江小蝶看去。

  江小蝶见状,叹了一口气,索性开口道:“那人,是当日去向姨娘传话说爷出事了的那个丫头。大火过后,便寻不到她了。我因为当时同姨娘在一块儿,便对她脸上的那块胎记印象颇深。”

  顾谨言神色不变,只眼底越发的幽深,“按你这般说,这丫头是被灭口了?可死了这么多年,早该烂的就剩了骨头才是。”

  江小蝶闻言,苦笑一声,“有一种药,服下后没有任何感觉,一日后却会登时死去。死后全身发白肿胀,像被淹死一般,尸体也不会腐烂。这是以前宫中的秘药,据说是河西那面古时用来保存尸体的。”

  顾谨言脸色微变,左手攥着吴侬语,右手的佛珠却转的飞快,“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仔细?”

  江小蝶听罢,神色复杂的看了顾谨言一眼,想了想才开口道:“因为寸草小姐便是这么死的。”

  顾谨言一顿,脸色便有些难看。吴侬语听到这里,更是大惊。

  寸草是顾谨言的四妹,是都统夫人的亲女,也是都统府的嫡长女。寸草与顾谨言虽不是一个母亲,却与顾谨言玩的极好。只是在寸草四岁那年,因为失足落水而去世了。

  因为这个,张氏心中十分悲痛,大病了一场。虽病好了,却也伤了身子,从此便一直未有过生育。

  这些都是吴侬语在芍药那里打听都统府禁忌时听过的,只是如今看来,这寸草的死另有原因啊。

  江小蝶说寸草是被药死的,可她一个女孩儿,就算是嫡女,也没什么影响,不过是嫁出去时多给几份嫁妆罢了。那她一个小孩子,又能得罪什么人呢?江小蝶说那药出自河西,而据她所知顾谨言的生母便是出自河西,江小蝶往日是顾姨娘身边的丫头,那这寸草的死,难道。。。。。。

  吴侬语想到这里,浑身便是一僵,下意识的看向顾谨言,却见他脸色阴暗,眸中神色未明,想来他定也想到这些了。只是若说这寸草的死是顾姨娘所为,那顾姨娘定与张氏有着极深的仇恨才是,怎么可能在她死后将顾谨言抚养长大呢?

  吴侬语只觉得这前路漫漫,她竟看不见一丝光亮。。。。。。

  江小蝶觑了一眼二人的神色,这才开口道:“爷应该也猜到了吧。我本来也不信,只是中秋那次姨娘喝醉了,我听到了一句,‘不要怪我,她若不死,你怎么可能尽心扶持谨言呢?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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